「隨便啊,之前我們幫派的人老是將我和門主湊一對,現在有個嫂子來也好。」
蘇錦溪說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司厲霆倒是上了心,說不定那個門主對她有什麼呢,不然大家怎麼會誤會?
他瞄了一眼蘇錦溪的ID名,霸道的鐵鎚,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個丫頭……
電話震動響起,司厲霆接了電話,「說。」
「爺,玉山溫泉在整修,剛剛才給我回了電話,我給您換到雨花溫泉好不好?比起玉山溫泉還要近一點。」
「你安排。」
「好的爺,這個點的話不能包場了。」
「嗯。」
司厲霆掛了電話,朝司機吩咐道:「改道去雨花溫泉。」
「是,爺。」
蘇錦溪聽到溫泉兩個字,腦中瞬間掠過一道畫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三,三叔,你……你想做什麼!」她一緊張的時候就忘了叫他的名字。
司厲霆看到小女人臉頰染過的暈紅,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泡溫泉。」
「就,就你和我兩個人?」蘇錦溪口吃道。
「不然你認為呢?」
到時候乾柴烈火,還是這麼曖昧的地方,蘇錦溪羞得臉都紅成了紅蘋果。
「你不許……那什麼。」
「哪什麼?」司厲霆落下最後一個字元,合上筆記本,曖昧的朝著蘇錦溪靠近。
蘇錦溪看到他越來越近,身子不由得朝旁邊移去,車子就算再貴,空間也只有這麼大,她逃又能逃到哪裡去?
身體已經緊緊貼在了車門邊緣,司厲霆慢騰騰的朝著她將身體移了過來。
「小蘇蘇,你是在提醒我要對你做點什麼嗎?我只是想要帶你出來散散心。」
林均讓他溫柔對蘇錦溪,他這次還真的不是為了那種事帶她出來的,如果要做他也不用特地將蘇錦溪帶到這麼遠的地方。
蘇錦溪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笑容,「不不不,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
司厲霆愛極了她這樣溫軟倉皇失措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小貓,讓他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要溫柔,一定要溫柔,要溫柔過那個小白臉她才會喜歡自己。
蘇錦溪局促道:「當然是……是……」
他輕笑一聲,湊近了蘇錦溪的耳畔,「小蘇蘇該不會在期待著我對你做什麼?要真是這樣的話,你不用說什麼,給我一個眼神,我就會將你啃得渣都不剩。」
那樣曖昧又直白的言語,蘇錦溪卻是早就習慣了他的手段,這男人在床上還真的是那麼霸道的。
想到那些畫面她耳朵更紅了,車子在此刻停下,「爺,到了。」
男人移開身體,蘇錦溪才呼出一口氣。「這個問題,咱們晚上慢慢討論。」 在談判這種事情上悠悠顯然不如南宮離老道,很快就被南宮離牽著鼻子走定下了第二天見面的時間。
掛了電話悠悠也是情緒相當複雜,要見到南宮離她肯定開心,可南宮離要是知道了是她又會怎麼做?
一個晚上悠悠沒幹別的,一直在胡思亂想。
南宮離掛了電話反倒是輕鬆了很多,總覺得心裡平靜了一些。
雖然他也不清楚為什麼這些天來一直會夢到紫色的眼睛,即然這個車主是紫色的眼睛,說不定他看到了就會想起一些過去忘記的事情。
這一晚很意外的讓南宮離睡得相當踏實,和悠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悠悠好不容易在後半夜睡著,夢裡全是南宮離見到她就質問她,為什麼要不告而別,他已經結婚了之類的。
嚇得悠悠從夢境中醒來,她撫著自己隆起的小腹,說不定南宮離真的已經結婚了呢。
就算沒有顧柒,也會有其它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不定就是因為南宮離結婚了所以才不和自己聯繫的。
悠悠越想越委屈,一看時針都指向了八點半,她和南宮離約的時間是十點,只好抹著眼淚下床洗漱。
大約是悠悠和經年比較乖巧,服從公爵的一切指令,如今侯玉筱對她們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嚴謹。
當聽說悠悠要出去,她倒也沒有阻攔,「讓人跟著你,天冷路又滑,你懷著孕磕了碰了就危險了。」
「好的外婆,那我出去了。」今天的悠悠似乎很不在狀態,還叫了一聲外婆。
經年剛剛回來,見悠悠要出門不免有些擔心,「你去哪?」
「姐,你別擔心,我就是出門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讓司機提重物知道嗎?」
「嗯,知道了。」
剛出門司機大叔就給悠悠撐起了傘,看著那漫天飛舞的雪花,原本像這樣的雪悠悠最喜歡去雪地玩了。
可如今她像是一顆金蛋一樣被所有人好好保護著,生怕她受了寒氣著涼,而她學的禮儀也絕對不會允許她上去玩雪。
人生就是如此,有時候你得到了什麼必然就要失去什麼,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悠悠如今有了高貴的地位,失去的卻是她的自由。
「小姐,怎麼了?」見悠悠獃獃的看著大雪,司機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我們走吧。」
在這裡的幾個月讓她一夜長大,天真的眼神從她的世界消失。
南宮離和悠悠約定的是一家私人咖啡廳,環境優雅且很有格調。
向來和人約定好時間和地點的南宮離都會準時到,就算提前也只會在五分鐘以內。
可今天他竟然提前了整整一個小時,說不上為什麼。
就連助理都很奇怪,今天公司分明還有一大堆事情,以南宮離的性格肯定會先著手處理公司的事情。
行程表上也沒有必須要見的客人,當南宮離等了半小時以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少爺,你究竟在等誰?」
居然還有人讓他甘心等了半小時他還沒有離開的。
「我也不知道。」
南宮離的回答讓他覺得更迷惑了,他不知道他在等誰?那為什麼還要等。
不過南宮離的事情他也不敢多問,他蘇醒以後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加上老爺子特地吩咐,說什麼都不能告訴他關於悠悠的事情,助理也是很無奈。
明知道有時候南宮離悵然若失的原因是什麼,他卻不能說,這讓他也很內疚。
「小姐,到了。」
司機撐著傘將悠悠扶下來,悠悠看著目的地已到,心臟突然狂跳起來。
「小姐,需要我陪你過去嗎?」
「不用,你就在這等我,我好了會聯繫你。」
「是,小姐。」
司機替她推開門,暖暖的空氣迎面而來,分明是安逸輕緩的氛圍,悠悠卻緊張得不得了。
她本來還想過很多辦法,例如讓傭人代替她過去看看南宮離的反應。
想來想去,最後她覺得自己應該堅強一點,她和南宮離應該有一個了斷。
之前就是因為她過於自卑,連告別的勇氣都沒有,這幾月來每天都在胡思亂想。
她告訴自己,不管南宮離對她怎樣,至少她該堂堂正正和他道別。
悠悠深呼吸一口氣,撩開了珠簾。
漂亮的琉璃珠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看到南宮離等的人竟然是悠悠,助理驚訝極了。
難道南宮離已經恢復了記憶想起了過去的一切?
這是第一個驚訝點,第二個驚訝點則是如今的悠悠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比起以前更漂亮了。
雖說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她都沒有化妝,不過現在和過去相比似乎氣質發生了一些變化。
被強制訓練了幾個月的禮儀,氣質方面當然是有變化的,還是肉眼可見的。
南宮離看著那位紫色雙瞳的女人,那雙眼睛和他夢境中的一模一樣!
手中的咖啡就那麼毫無預兆的砸落下來,玻璃在桌上碎掉的聲音顯得那麼刺耳。
悠悠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可看到南宮離手上和身上被熱咖啡所濺,身體的本能遠遠超過了她的思考。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一把抓住了南宮離的手,用紙巾擦去他手上的咖啡。
「燙著了嗎?」一雙紫瞳全是關切的目光。
對上那雙眼睛,就好像有人在南宮離的心上投下一顆小石子。
只聽「咚」的一聲,他心上那一片湖徹底亂了,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對上南宮離探究的眼神,悠悠還不知道他失憶的事情,還以為他是被燙傻了。
「很疼嗎?」
她拿出自己的手包,從裡面找了一支小小的燙傷膏出來,這個是她的習慣,她的手包裡面沒有化妝品,但永遠有一個藥盒。
裡面有幾粒胃藥,幾粒感冒藥,幾粒腸胃藥,創可貼,以及只有1克的小燙傷膏。
她為什麼會這麼緊張自己?還隨身攜帶著這麼多藥丸,一看就是一個很細心的女孩子。
「不疼。」他的嗓音啞啞的。
她的指尖還有些涼意,輕輕將燙傷膏揉開,他感覺不到燙傷的痛,只能感覺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
悠悠幻想了很多遍南宮離可能會說的話,她卻沒有料到他和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句話。
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研究一個陌生人,這是怎麼回事?
四目相對之時,一旁的助理突然拉開了悠悠,「少爺,一會兒公司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我看時間差不多了……」
南宮離不悅他這個動作,手上少了她肌膚的觸感,他冷冷看向助理,「什麼時候我需要你來提醒我做什麼了?」
助理心裡很為難,他還不是聽了老爺子的話,阻止悠悠再接近南宮離。
「少爺。」
「滾出去。」南宮離直接下了逐客令。
助理嘆了口氣,這大概是命運吧。
南宮離先是紳士的讓悠悠坐下來,「小姐,請坐。」
小姐?他為什麼這麼叫我?悠悠一臉迷茫,坐在她身邊的分明就是南宮離,但又和以前不同。
南宮離讓人收拾了碎片,讓悠悠點餐,悠悠還弄不明白現在的情況隨便了點了東西。
「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的。」
悠悠直覺南宮離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而助理顯然是知道的。
她推開帘子出去找到了助理。
「好久不見了,悠悠小姐。」
悠悠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對他彎腰行禮,只是略略點了點頭。
助理有些心驚,短短几月時間悠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前她只是一個單純且自卑的小丫頭,現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這些東西。 如今的悠悠容光煥發,舉手投足都流露出高貴的氣息。
一聲好久不見將悠悠拉回了過去的回憶,其實這位助理大哥過去對她挺好。
尤其是她當小助理跟在南宮離身邊,那時候她很多都不懂。
南宮離本來就忙,悠悠總不可能一個小單詞不認識就去煩他吧,很多時候悠悠都在尋找求助理的幫忙。
今天見面以後她卻明顯感覺到了助理對她似乎有些敵意,甚至在防備著她。
「好久不見。」
「悠悠小姐不是已經離開少爺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果然悠悠的直覺沒有錯,他真的對自己很有敵意,這話分明在質疑著她。
只是自己也不是以前那個和別人說話就唯唯諾諾連連道歉的小丫頭了。
「你似乎很在意我和少爺的碰面?」悠悠也學了不少察言觀色,勘測人心的本事。
以前別人問她什麼她就會回答,今天她卻沒有乖乖回答問題。
「是,悠悠小姐我就不瞞著你直說好了,並不是我在意,而是老爺子在意。」
悠悠不解,這件事怎麼又和老爺子扯上關係了?她可從來都沒有見過老爺子。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