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媽媽瞪了芍藥一眼,問道,「少奶奶吃了多少?」
芍藥忙道,「每個菜都吃了,而且還吃的不少呢。」
喻媽媽當即就發飆了,揪著芍藥的耳朵就將她拖了出來。
喻媽媽因為生氣。力道用的很大,疼的芍藥直呲牙,偏不敢吼叫。只道,「喻媽媽。你輕點兒,我耳朵快要被你拽下來了。」
芍藥也過來幫忙,「喻媽媽,你有話好好說嘛,別揪芍藥的耳朵。」
喻媽媽氣大了,「你再說一遍,少奶奶將所有飯菜都吃了,還吃了不少?」
芍藥點頭如搗蒜,「真吃了。我發誓,每一盤子。至少三筷子。」
說著,三根手指豎起來,表示所言不虛。
喻媽媽臉當即一變,道,「別在糊弄我,少奶奶打小就不喜歡吃清蒸石斑魚,又怎麼會吃它,老實交代,少奶奶在不在屋子裡,是不是偷偷跟著爺去了邊關,讓你們兩個幫著隱瞞我?」
喻媽媽罵的大聲,海棠恨不得去捂她的嘴了。
她們不知道安容不喜歡吃石斑魚,她們從伺候安容起,就沒見安容吃過石斑魚。
這下,餡漏大了。
不過,少奶奶已經回來了,就是漏了餡,照樣瞞的住。
海棠握著喻媽媽的手道,「喻媽媽,你說話小聲些,少奶奶真在屋子裡睡覺,不信你可以去看,若是我和芍藥騙了你,我們往後都不要月錢了。」
喻媽媽聽得直皺眉,海棠這誓言發的有些重了,由不得她不信。
她看了海棠幾眼,海棠啞然失笑。
變身之超能蘿莉 ,拉著她朝屋內走去。
芍藥疼哭了,眼淚直飆。
喻媽媽進了屋,瞧見合衣睡在床上的安容,她眉頭皺了皺。
平常安容吃完飯,都會溜溜食,或者綉會兒針線,再不就是看書,而且睡的大多是小榻。
睡在床上,還不解發簪,她見到的還是頭一遭。
她望著海棠,低聲道,「少奶奶吃飽就睡,你們也不攔著?」
海棠看了眼安容,將喻媽媽拉了出去,將門合上,道,「少奶奶困成那樣子,我和芍藥怎麼忍心攔著啊?」
到這時候,喻媽媽才知道她冤枉芍藥了。
芍藥撅了嘴,捂著耳朵,晶瑩的淚珠兒劃過臉頰,還在睫毛上打顫,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喻媽媽見了又心疼了,不過她更生氣,「少奶奶在屋子裡,吃著飯,我怎麼就不能瞧了?」
這話反問的,芍藥和海棠不知道怎麼反駁。
芍藥撅了嘴,道,「還不是喻媽媽你的緣故,少奶奶本來就忙的腳不沾地了,好不容易吃個飯,你還得在一旁看著,一會兒說不能吃太快,小心噎著,一會兒說這個要多吃,對胎兒好,又說這個不能多吃,要淺嘗輒止,食慾都被你給說沒了,還怎麼吃飯啊,吃都吃不好,還怎麼忙事?」
芍藥兩眼一翻,倒打一耙。
喻媽媽啞口無言。
她好像……真的是這樣。
平常她不在跟前時,還不忘叮囑芍藥,看著點安容,有些菜不能吃多。
喻媽媽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眸底有些受傷。
海棠瞧了后,瞪了芍藥一眼,喻媽媽是真關心少奶奶,才會千叮萬囑。
芍藥嘟了嘟嘴,她哪裡不知道喻媽媽是疼安容啊,只是耳朵疼呢,她又沒幹壞事,疼的委屈。
海棠扶著喻媽媽道,「喻媽媽,芍藥是耳朵疼,氣性上來了,存了心的氣你,少奶奶不是避著你,她忙著看賬冊,想事情,要保持好心情,不能被打擾。我和芍藥也只有吃飯時才許端菜進屋,不是少奶奶更信任我們。而是我和芍藥不像喻媽媽你懂的多,顧忌的多,為了少奶奶好,哪怕明知道少奶奶會不高興,也會說,我們只求少奶奶吃飽吃好……。」
海棠一勸,喻媽媽心情好了很多。
芍藥在一旁。側了腦袋,把耳朵豎給喻媽媽看。
看著芍藥耳朵紅彤彤的,喻媽媽也知道自己下手太狠了。
什麼話也沒說,喻媽媽就轉了身。
只是轉身之際,吩咐夏兒道,「去大廚房看看有沒有豬耳朵,沒有就去府外買,要兩隻。」
夏兒捂嘴笑。
芍藥窘了,臉皮直抽抽。
喻媽媽堅信。吃哪兒補哪兒,那豬耳朵是給她吃的啊,算作賠禮道歉。
只是怎麼覺得喻媽媽在說她揪的是豬耳朵呢?
不過一想到安容崴腳。喻媽媽給她頓豬蹄,芍藥覺得豬耳朵還算是好的了。
海棠也在笑。她看了看芍藥的耳朵,輕聲道,「幸好少奶奶回來了,不然你今兒可就慘了。」
芍藥兩眼望天,「不知道說我命好,還是說我比較倒霉。」
少奶奶沒回來,她都瞞了過去。
誰想回來了,她還被喻媽媽揪了耳朵。
芍藥捂著耳朵,跟著海棠去了廚房。
誠如海棠預料的那般。安容是餓醒的。
她們伺候安容起床時,都聽到安容肚子在咕咕叫。
不過休息了一個幫時辰。安容的精神好了許多,至少不那麼犯困了。
芍藥忍不住道,「少奶奶,你是多久沒吃飯了?」
安容努了鼻子道,「從進了木鐲起,就沒吃過飯,也沒睡過覺。」
芍藥眼珠子一睜,不敢置信,「半個月沒吃飯,也沒睡覺?!」
安容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麼跟芍藥解釋,半個月不吃不睡,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她在木鐲里待了將近十七個小時,雖然和外面時間不同,卻的的確確只是十七個小時沒吃沒喝。
等安容梳洗好,海棠已經去廚房端了飯菜來。
安容吃著飯,問道,「掉在我床上的書,都在哪兒?」
芍藥忙道,「除了少奶奶吩咐的,首飾圖送去給了國公爺,后又交給了三太太外,其他的書都在柜子里鎖著。」
說著,芍藥頓了頓道,「三太太拿了首飾圖,欣喜不已,這半個月,她來了兩回,二姑娘來了三回……。」
安容點點頭,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安容夾著菜,問道,「爺是哪天出征去的邊關?」
芍藥眨了下眼,望著安容,「少奶奶,你不知道?」
安容看著她,「我又不在,我怎麼知道?」
好吧,她在木鐲里,能瞧見蕭湛。
而且每隔一個時辰她就能見蕭湛一回,只是每次都是在騎馬,耍鞭子,偶爾一次,還是下馬。
安容有些討厭那匹馬了,好不容易看一回蕭湛,總能見到它。
芍藥腦門上有黑線了,摸了摸耳朵道,傷的有些委屈,「爺和你一起消失的,從那天晚上起,奴婢就沒見到少奶奶你,也沒見到爺了……。」
要不是一起不見的,喻媽媽也不會懷疑安容偷偷跟著蕭湛了。
安容微微一愣,心想不會因為她,蕭湛才沒有及時趕赴邊關,所以她一進木鐲,他就走了吧?
他不是那樣的人啊。
安容又問道,「那靖北侯世子和晗月郡主的親事呢,沒出岔子吧?」
說到這事,芍藥就嘴角抽了。
連海棠也捂嘴笑。
安容見了,就額頭冒黑線了,「真出事了?」
芍藥點頭如搗蒜,「可不是出事了,還出了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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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存心的吊安容胃口,說了這麼一句,便停了。
安容呲瞪了她一眼,問道,「出了什麼大事?」
芍藥這才巴拉巴拉倒豆子。
之前安容幫著靖北侯夫人出了主意,讓人將連軒弄暈,讓蕭遷易容成連軒的模樣幫著迎親。
事情就出在了迎親上。
連軒有不少狐朋狗友啊,他迎親,可不得有許多人來湊熱鬧?
除了應付他們之外,還有連軒得罪過的那些人,更是來湊趣。
顏王府前,自發的圍了一堆攔路官,你一我我一句,將蕭遷累的夠嗆。
過五關斬六將都不足以形容蕭遷的累。
好不容易把晗月郡主迎進了靖北侯府,都一拜天地了。
又出事了。
也不知道靖北侯府是怎麼迷暈的靖北侯世子,他居然出來了。
然後濟濟一堂的喜宴上,兩個穿著大紅喜袍的連軒,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芍藥表示,她全程圍觀,愣是沒能分出真假來。
不過,連軒就倒霉了。
蕭遷替他迎親,迎出來一肚子邪火,如今看到正主了,那火氣,壓都壓不住。
不說了,先打一頓出出氣再說。
然後,喜宴上,蕭遷和連軒打架了。
場面很混亂,誰也拉不住。
誰敢拉啊?
萬一拉錯了人,給對方以可趁之機,回頭報復他們,不是沒事找事么,看看熱鬧就好。
再說了,他們今兒來就是奔著看熱鬧來的。
靖北侯世子不願意娶晗月郡主,這事京都人盡皆知啊,以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來看,這喜宴上有的鬧。
只是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大。
虧得他們之前見靖北侯世子乖乖的迎親。還以為他改了性子呢,原來是被人假冒的。
靖北侯府用心良苦啊。
沒人拉架。偌大一個喜堂差點被拆了,靖北侯沒輒,親自去拉架。
好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世子,還是假的世子,一不留神,一拳頭過去。
聽芍藥說靖北侯的眼睛都被打青了。安容腦門上的黑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論是誰打的,都大不敬啊。
安容想象了下那場景,就嘴角抽抽了,「國公爺沒去靖北侯府嗎?」
芍藥搖頭,「沒有呢。」
要是國公爺在,誰敢這樣放肆啊,再說了,兩位少爺打的不可開交了,國公爺去拉架。誰敢打啊?
屁股都給他打開花了!
安容斂了斂眉頭,繼續問,「後面呢。總不會一直打著吧?」
芍藥搖頭,「後面沒打了。又出別的事了。」
安容嘴角一抽,除非出了更大的事,不然不可能罷手,除非一方認輸或者被打趴下。
安容瞥了芍藥,芍藥無奈點頭。
連軒和蕭遷打架,打的是難分伯仲。